深度｜Sam Altman：新系统是一个重要的新范式的开端，AI发展的进程不仅没有变慢，反而将在未来几年迎来爆炸式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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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以改变计算机编程的本质，使计算机程序员能够更高效、更轻松开发更多的软件。如果这个新工具可以帮助程序员提升十倍的生产力，我认为我们都将受益于人们的创造力到一个惊人的美妙程度。关于另一个用途，我一直相信科学发现的创造对推动世界和经济向前发展的重要性，我们总是谈论如何在未来有一天我们希望AI可以帮助加速科学进步，这是第一次我认为我们已经接近这个愿景了。

• 如果你想想迄今为止发展的历史，为了实现AI技术，整个半导体行业必须发展，人们必须学会如何使计算机编程语言，人们研究找出一套操作系统，人们必须研制出网络设备，人们不得不去构建GPU，这些都是巨大的贡献，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数以百万计的人的努力聚在一起让我们走到了今天，让我们可以做一个计算机程序。

• 我当然不想夸大，但我认为新系统是一个重要的新范式的开端。有关AI的争端此起彼伏，有人说AI的发展已经封顶，也有人说AI的发展进度缓慢但不是停滞不前。新模型的发布恰恰传达了这样的讯息：AI发展的进程不仅没有变慢，反而将在未来几年迎来爆炸式增长。

Elen：St Louis公共图书馆基金会旨在帮助图书馆为儿童和他们的家庭提供成为终身读者所需的项目和服务，更多关于基金会的信息在sIpl.org.。这里是St Louis的St Louis公共广播。人工智能正在以深刻的方式改变世界，而发展背后的主要力量之一是Sam Altman。Sam在St Louis长大，2003年从Leo的John Burroughs高中毕业。他是OpenAl的联合创始人和首席执行官，该公司创立了ChatGPT，一款能用自然语言回答问题的机器人。ChatGPT每月有数百万活跃用户，可口可乐、微软等知名公司也在使用。Sam Altman今天早上在他的AlmaModer学院和学生们进行了交谈。接下来的谈话中，我们将讨论那些关于他在St Louis的成长经历，关于AI的起源，出现和使用，以及最新版本的ChatGPT，他现在就在我身边。Sam Altman，欢迎来到St Louis。

Sam Altman：非常感谢你邀请我。

OpenAI推出ChatGPT新模型

Elen：我们将要在节目中谈论人工智能。来节目现场前，你今天早上在AlmaModer发表了讲话，介绍了推出的新模型，还和一些学生热情交流，你看上去非常放松。

Sam Altman：嗯，我很喜欢谈论Al。我喜欢和学生谈论Al，尤其是现在的年轻人对使用AI已经习以为常了。我对Burroughs高中有很深的感情，我在这里度过一段美好的时光。我没经常回校看望，但只要见到我的老师就能回忆起当我还是一个学生时的那些美好记忆。

Elen：你有没有和学生互动？他们的问题有没有让你印象深刻的？

Sam Altman：昨天我们推出了这个新模型，这是一个巨大的进步，它更智能，推理能力更强。有一个学生和我说：“我昨晚熬夜研究它，这个模型太厉害了，它的面世意味着什么？我现在应该如何处理我的生活？比如我应该关注什么？我在大学应该学习什么专业？”这一点让我印象深刻。

Elen：听到这样的问题，你有什么感觉？

Sam Altman：我认为每个人对AI的第一反应总是惊奇的。当我们推出ChatGPT时，一段时间内人们谈AI色变，然后人们逐渐适应后，说这也是现实的一部分，他们后面甚至问道，AI为什么没能做到更快、更好、更聪明。我就喜欢人类的这种精神，多多益善、永远不止步于现状。透过学生的眼睛看AI是有趣的，因为我已经观察这项技术发展了几年，很兴奋能与世界分享它，但第一次看到有学生如此在意于它的新发展并感到兴奋让我感触良多。我们谈到这只是一个新工具，人们将使用它做以前受限于人类生产力现状而不能实现的事情，这是技术发展和人类社会进步的必然结果。未来，我们将继续构建更好的工具，继续解放生产力。

成长记忆和创业初衷

Elen：所以我想再谈谈你在St Louis长大的背景，你在Burroughs高中上学，但你在其他地方住了大约20年。关于你在这里长大的感觉，你最美好的记忆是什么，不论是否和学校有关？

Sam Altman：我喜欢St Louis。我在这里长大。我想到的第一个记忆是在森林公园周围骑自行车。小时候我在放学后和爸爸骑车，长大一点后就独自或和朋友一起骑车。我记得每一个有趣的地方，我现在仍然可以闭上眼睛，告诉你每一个自行车道，这是我第一件真正喜欢的事。还有很多趣事，比如夏天游泳、在高中的咖啡厅里喝一杯Cartel，这些都是非常快乐的回忆，遗憾的是现在这些记忆已经久远了，但不论什么时候回到St Louis，我都会再点一杯Cartel，似乎一切都是熟悉的模样。所以美好的记忆有很多。

Elen：你还会去森林公园骑自行车吗？

Sam Altman：遗憾的是，我在St Louis已经没有自行车了。

Elen：你说你长大的时候听过St Louis公共广播。现在坐在这里，参加你所听过的电台是什么感觉？

Sam Altman：我和妈妈、爸爸会在开车上学路上听NPR。像我当时大的孩子，可能都宁愿听听音乐什么的，但是我就是喜欢听电台。所以我很庆幸现在能参加这个节目。

Elen：每次你回来的时候，你有没有看到城市的新发展？和你离开这里去新的城市生活时相比，哪里有什么变化？

Sam Altman：简而言之，我童年时这里尚未有初创或科技公司。然而，近几十年来，这里的变化令人惊叹。午餐时，我们在Neon Greens品尝了店家自己种植的新鲜莴苣和其他绿色蔬菜，他们还用ChatGPT想出了一些很酷的食谱。这样的创新餐厅，在我成长时期是不存在的，因此我感到非常激动。

Elen：当你选择你今天要去哪里吃饭的时候，你也会询问ChatGPT吗？

Sam Altman：不，我仅仅想吃美食。不过我听到过，现在使用ChatGPT制作的食谱已经变得好了，显然已经成为一个小趋势，人们已经取得了很好的成功。

Elen：我们稍后再谈谈AI。今天早上你谈到了在John Burroughs高中的计算机实验室。在那个实验室里发生了什么？你高中时就有了创立ChatGPT的念头吗？

Sam Altman：我记得我高中时就是个技术宅。我小学时是一个喜欢科幻的书呆子，在Clayton使用过Apple2G，这是很久以前的老电脑了，但这是一段很特别的成长经历，在这种电脑上可以很容易地学习编程。我们当时就在教室里用着老式电脑，很多事情都做不了但是可以编程。我不记得我是如何开始接触编程的，只记得当时有一个学生的爸爸略微了解一点，他一点点把知道的都教给我们。我们渴求探索知识的海洋，遇到问题一起讨论解决。我们尝试用电脑做一些事情，于是盯上了旧的穿孔的打印机。我和其他一些孩子写了一个程序，并打印出屏幕上所有的素数，从个位数到一百万。我们认为打印在纸上很有趣，因此我们经常在纸当打印出我们写的各种程序，然后等一下回来看看结果如何，这有一点麻烦，但很有趣，从那以后我一直对电脑感兴趣。最后我在家也有一台电脑并且自学了一点编程。在Burroughs高中，计算机实验室里有一门AP计算机科学课，我遇到了一位很棒的老师，她教我们各种计算机相关的知识，这是最酷的事情。我记得我注册了Linux系统，并且饶有兴趣地在课上钻研。我还一直痴迷各种科幻文学、电影，对人工智能什么的很感兴趣，我相信未来一定有人实现这项技术，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跻身其中，于是我成了那个领路人，并且给世界带来了ChatGPT。

Elen：在我们讨论OpenAI和ChatGPT之前，你说你真的很喜欢谈论你在St Louis的记忆，除了你前面提到过的，还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记忆给观众讲述，以便观众更好地了解你是谁，你是如何做到你现在做的事情的？

Sam Altman：这不是某段特定的记忆，但我非常喜欢。肯定外地有人曾经说过，St Louis是美国最大的小镇，我相信其他城镇也这么说。我在这里长大，我会遇到父母的朋友和可爱的朋友，这是社区的一部分。这个社区的人在这里生活了很多代价，他们的家人也在这里扎根，这个社区足够小，你会遇到很多熟悉的人，你们也许是很多年的老邻居。我没有意识到这种亲密关系是多么特别，曾经我认为这就是世界的样子，但是我去过的其他地方都不是这样。我认为这是一件很酷的事情。

Elen：所以，你从这段记忆里得到了如何处理ChatGPT的发展的启发吗，还有后来的OpenAl的联合创建？

Sam Altman：我相信人的亲密关系有很多种类，人在童年成长时的烙印是很深刻的。你可以把一个生在中西部的孩子带到大城市，但你不能把他身上的属于中西部的气质剥离。随着我变老，这种感触愈加深刻。如果我生在大湾区或纽约，我的人生也会大不一样，我不会体会到专属于小城镇的人之间的亲密感，我很感激。

AI作为一个强大的通用助手

Elen：关于OpenAI和ChatGPT，你知道如今有数百万人使用ChatGPT，但对于那些还不熟悉的人，你该如何用最简单的术语来描述ChatGPT呢？

Sam Altman：首先，我仅是参与创立ChatGPT众多成员中的一分子，并非最关键的人物。这一成就归功于那些不辞辛劳、长期致力于此的杰出研究人员，以及在我们之前就在此领域深耕的先驱们，他们为今天的一切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整个AI行业，包括所有推动这一领域发展的人士，都应受到赞誉。回顾AI技术的发展史，为了实现AI技术，整个半导体行业必须发展、人们必须学会编程、研究出一套操作系统、研制出网络设备、构建GPU……这些都是巨大的贡献，是数百万计的人在长时间内共同努力的结果，让我们得以创造出能够执行许多过去无法想象的任务的计算机程序，比如想出一份沙拉的食谱、把西班牙语翻译成英语或者帮助使用者学习一项新技能，在专业领域，它可以协助我们研究新药物或者找出编程错误。我们有一个非常强大的通用助手，它可以帮助人们做任何事情。

Elen：关于你谈论的最后两点关于医疗问题和计算机程序，我认为昨天发布的新版本的ChatGPT或许可以做到，你们声称，它可以推理数学、科学的知识。你能更具体地说说，这个最新版本能做到哪些前无古人的事情吗？

Sam Altman：这里最大的新突破是它能够帮助解决长期以来困扰人们的难题，特别是涉及科学或工程问题，并且结果令人惊讶。这是一个全新的系统，它可以参加顶级困难的数学竞赛，并且分数排在全国前几百，这很酷，但是AI比人类更会考试没有实际意义，关键在于它能帮助研究者找到治疗疾病的新药物，发现新材料，或是帮助我们开发清洁能源，这才是让我们真正兴奋的。新模型才推出不到24小时，所以我们还没有看到人们的长期反应以及他们将如何使用它，但我很看好前景。

Elen：你希望看到哪些具体的用途，尤其在数学、科学领域？

Sam Altman：我个人认为它实现一系列壮举，这可以改变计算机编程的本质，使计算机程序员能够更高效、更轻松开发更多的软件。如果这个新工具可以帮助程序员提升十倍的生产力，我认为我们都将受益于人们的创造力到一个惊人的美妙程度。关于另一个用途，我一直相信科学发现的创造对推动世界和经济向前发展的重要性，我们总是谈论如何在未来有一天我们希望AI可以帮助加速科学进步，这是第一次我认为我们已经接近这个愿景了。所以我非常兴奋。

AI对失业、教育的影响

Elen：今天早上，一些学生提出了对未来工作前景的担忧。你对那些担心AI抢夺人类工作的人说什么？

Sam Altman：每一次技术革命，人们都忧心忡忡，有些工作消失是有原因的，但新的工作总会源源不断地出现，人类对新事物的需求无限，我们都渴望为他人创造价值，都想表达创造力，都想为社会做出贡献，获得社会认可。所以我不认为我们未来都会失业。社会层面，我们总是有点困惑，不知道我们到底是希望人们的工作时间更长还是更短。比如我们在发展过程中曾经承诺每周工作只8小时，这个目标现在还没有实现，我也确信未来会不会实现。但未来的工作一定会非常不同。如果穿越到100年后去会看看人们在做什么，我能想象到，人们从事的不仅是工作，更多是爱好、艺术，人们真正是因为热爱事业才去工作，而不只是为了果腹艰难度日。如果几百年前的古人穿越到现在，看到格子间的现代人每天坐在电脑前哒哒敲键盘，他们可能也不会认为你做的是正经工作。工作的性质总是在发展，它将不断顺应时代的变化，但人类最基本的创造价值的本性和寻求个人认同的驱动力不会变。

Elen：人类的驱动力、本能和倾向，可以有好的和坏的用途。有没有一个很好的例子来说明这些如何被用于积极的目的？

Sam Altman：这也是我在想的问题。我今天早上在Burroughs高中，看到的如今教育事业的发展有不同于往日，但没有很多其他的资源可以帮助学生了解AI，学生对AI实际用途的认知太局限了。医疗保健是一个例子，我们的技术可以来帮助人们定制个性化的癌症治疗计划。还有更多别的例子。我之前谈了一点AI对编程的作用，但自从我们昨天推出了新版本，我不能不再次提到，我认为我们将看到AI对程序员编程的巨大推动作用。借助这些工具将对我们所有人产生积极的影响。

Elen：说到教育问题，你怎么看待那些使用ChatGPT写论文的学生？他们没有做到独立思考和批判性思考。

Sam Altman：我认为要求学生写作不是因为我们需要他们必须写，虽然写作也有很多好处，但是写作更多是为了自己，我认为写作能帮助你思考一些深层次的问题，这是一个有用的技能。我喜欢在写作中思考问题，写的内容不一定通顺，我一般在写完就把文档删了。但我们必须找到方法来教人们思考的方式，我碰巧认为写作可能仍然是最好的方法。

AI的安全监管

Elen：本周出现的一件事和今天早上出现的一个问题都与本周总统选举的辩论有关。泰勒·斯威夫特支持Kamala Harris当选，但是最近有人用AI恶意合成了她支持Trump的视频，她在帖子中提到“我意识到有人用AI合成我支持Trump的视频，这真的唤起了我对人工智能的恐惧和传播虚假信息的危险。”现在我们明白了，针对泰勒·斯威夫特的深度伪造不是用开放Al制造的，但关于对AI的恐惧和虚假信息传播的危险，你怎么看？

Sam Altman：我们必须对我们的工具采取非常强硬的立场。我认为发生的深度伪造事件是非常令人反感的，人类应该能够采取明确的立场。我们显然无法控制其他公司做什么，使用什么工具，但我们认为这是一个应该很容易达成一致意见的问题，全世界都希望拥有一个安全可用的AI工具。

Elen：人工智能应该有什么安全措施来验证内容的真实性？

Sam Altman：我认为有很多方法可以有效验证。人们对于自己用AI工具生成的内容有自主的选择，你无法强迫他们必须进行披露。但我确实相信，我们将生活在一个充满可信真实的生成内容的世界，即使这些内容来自于那些没有被要求执行强硬披露的信息来源者。我的希望是，这也是我们的战略的一部分，就像Phtoshop刚出来时，人们不再轻易相信在互联网上看到的东西，消费者必须自己有一个审慎的态度。现在我认为我们的使用者恰恰很擅长这个，人们可以快速学习并适应一个不断变化的环境，但我认为这将是我们做出的一个重要的改变。

Elen：所以相当于我们将建立一套针对虚假信息的免疫系统。8月，OpenAl与联邦机构美国安全研究所达成协议，向该机构预发布未来的Al模型。这也是新的ChatGPT模型的预发布内容吗？

Sam Altman：我们和他们一起测试了1个预发布版本，积累了很好的经验。这对后续的研发亦有帮助。

Elen：关于新的模型，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你今天早上刚刚在Burrowghs举办了一场面对面的介绍会。

Sam Altman：迄今24小时以内，我一直在行途中，我昨天在密歇根的华盛顿，我今天刚到St Louis，所以我不像其他内部人士一样掌握最新情况。但是根据我们的内部对话，以及网上的风评，用户对这个新模型的评价很高。

Elen：还有一个关于政府责任的更大的问题。在你看来，政府在规范人工智能方面的责任是什么？

Sam Altman：这将需要有一些制度规则的支撑，随着这些AI系统变得越来越强大，就需要额外进行一些安全验证。当我在飞机上，我不会亲自检查所有的引擎，因为我相信有相应的政府机构进行这个过程，意味着我可以在飞机上不用担心飞机会失事。人们经常抱怨，监管是繁琐、低效、无所谓的，在某些情况下，它确实恼人。但当你在飞机上享受旅途的快乐时，会庆幸安全监管到位。同样的事情也会发生在越加复杂强大的AI系统上。

Elen：你之前提到过白宫，你是昨天在白宫开会的几位科技公司CEO之一。会议谈论了什么，你从中得到了什么启示？

Sam Altman：会议主要关于我们如何完善美国的基础设施建设，尤其是为了满足能源需求，宏观来上讲，不幸的是，美国不是世界上最容易建立完整配套基础设施的国家，但AI技术如此具有战略性和重要性，我们需要想出如何建立关键的人工智能基础设施。我们对此感到非常热情，并希望确保我们这样做，我们还讨论相关的问题和潜在的解决方案。这就是会议的主旨。

Elen：关于能源的问题，Al使用大型数据中心，他们需要不断地使用空调和大量的水来给机器降温，你如何看待Al的能源需求和气候影响？

Sam Altman：宏观上，全世界需要的能量一直急剧增加。人工智能是其中相当小的原因之一，但它也是其中之一。如果你研究过人类能源的历史，就会发现每次能源成本的急剧下降都会让人类的生活质量上升到一个新的台阶。我最近听到有人说，如果他只能为世界上最贫穷的25%的人做一件事，他会削减这些人一半的能源成本，即使仅是一半，总量也是惊人的。我认为未来的两个基本商品将是算力和能源，只有拥有足够的算力，我们才能完成一系列智能化的工作，但我们也需要大量的能源来促动这个系统。所以我们需要更多的清洁安全可靠的能源来驱动AI，但更主要地，不管AI技术如何发展，只要人类社会继续发展，我们就需要更多的能源。

OpenAI公司建设与企业文化

Elen：我们在节目开始前向听众征求问题。有人给我们留言，说他没有其他的问题，但想进入OpenAI谋职，他给你们公司发了简历，所以你希望员工身上有什么特质？

Sam Altman：我们渴求富有创新性和创造力的人，当然，智力和协调性也很重要，这些对长期的研究都很重要。我们会寻找那些在任何环境中都完成任务的适应性强的人，我认为这项特征可以很好地预测一个人未来的成功。人们相信AGI和我们的使命，希望我们的产品能得到安全和广泛的应用。

Elen：下一个问题与工作文化有关。去年11月，OpenAI董事会宣布解雇了你，因为他们说你不够坚定和坦诚，缺少与董事会的沟通。头条新闻爆出，大约一周后你又被恢复了职位，并且公司成立了新的董事会。一位听众给我们发的邮件里写道，似乎科技界经常是一个复杂、劳累的工作环境，我们也听说过类似可怕的情况也在X和暴雪动视公司发生。是什么让OpenAI的工作文化如此不同？当时OpenAI 95%的员工以辞职威胁，要求董事会撤销对你的解雇。是什么使得几乎整个公司要辞职来支持他们的老板？

Sam Altman：他们支持的不仅仅是我，而是我们共同肩负的使命。每个人都对我们所从事的工作充满热情，我们意识到这是一项高风险的事业，但我们对此全情投入，并且深感荣幸能够参与这个伟大的项目。我们正在帮助引领新技术的发展，这是一项极为崇高的事业。因此，能够得到这样一个前所未有的团队的支持是极其宝贵的。我认为公司对我的支持是对这项任务的承诺，是为了我们共同追求的目标，而非我个人。

Elen：你们的任务是什么？OpenAI的最终目标是什么？

Sam Altman：我们相信这将是我们一生中所经历的最重要的技术革命之一，我们想确保所有人从中受益，并为他们的安全负责。现在世界上很多人对未来抱有悲观或冷漠的态度，但是AI技术是一个闪亮的亮点，所以我们昨天把新模型推出，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用户的反馈和支持。这对我们团队很重要。

Elen：你在《华盛顿邮报》写过一段文章，提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谁将控制AI的未来？”你指出，国家间的科技竞赛十分激烈。俄罗斯领导人Putin说，赢得AI竞赛的国家将成为世界的统治者。赢得这场Al竞赛意味着什么？这个新版本的ChatGPT意味着什么，它会给世界带来繁荣还是更多的潜在危险？

Sam Altman：我同意Putin的部分观点，有一部分是不同意的。我认为，如果一个独裁者掌握了世界上第一个非常强大的AI，并且想滥用它，那确实很糟糕，这也是我们不允许发生的事情。我希望美国公司发展前沿最强大的AI，但不是用它来控制世界，我认为这也是可怕的。权力应该分配而不是集中在一个人，无论那个人是Putin还是美国的总统。我认为我们所做的事情是把它交到数亿人的手中，并让人们以一种广泛分布的方式使用这个工具。ChatGPT将带来和平和繁华，而不是增加地缘政治风险。关于后一个问题，我当然不想夸大，但我认为新系统是一个重要的新范式的开端。有关AI的争端此起彼伏，有人说AI的发展已经封顶，也有人说AI的发展进度缓慢但不是停滞不前。新模型的发布恰恰传达了这样的讯息：AI发展的进程不仅没有变慢，反而将在未来几年迎来爆炸式增长。

Elen：Sam，你出生在St Louis，你在这里有美好的回忆。我们收到了X上的一个问题-“你是否有任何短期或长期计划来回馈St Louis地区，比如设立OpenAI的卫星办公室？”

Sam Altman：我一直在想如何为St Louis做贡献。前几年忙于创业，我没有把这件事提上日程，但是现在我开始着手计划。关于设立OpenAI卫星办公室，我们主要考虑一些创新集聚地，比如大湾区，所以我们在London设有一个大的技术办公室。必须承认，St Louis不是一个定位为创新技术集聚地的城市，我们很难直接在这里设立办公室，但是我们可以在其他方面投资。

Elen：Sam，你在几个月前签署了一项合同，让一系列富有的慈善家为你捐赠超过一半的财富，是什么推动这个决定？

Sam Altman：他们的捐赠对我很重要。我认为支持科学进步是慈善捐款的关键领域之一，这也是他们的目的所在，我想实现更多成就，我想为社会做出贡献。我现在对如何用好资金促进技术发展有了更清晰的认识。我很高兴得到了这笔捐款。

Elen：最后一个问题。AI的学习如何反映或是差异于一个人的知识积累的方式？

Sam Altman：有趣的问题。答案是两者的方式显然不同。我认为我们还没有完全理解其中的细微差别，但有很多差异可以举出。比如，一个人第一次听到一个新概念就能掌握，但是AI需要投入更多的数据进行训练才能理解。两者学习的方式截然不同。

Elen：感谢你今天来到我们的节目，St Louis永远是你的家。

Sam Altman：谢谢你们的邀请。

原文：We have the next few years in the bag’ Sam Altman touts U.S. Al supremacy, ChatGPT release and S…

https://youtu.be/7Lqsg2nlM3M?si=FaWXKezOOt9PvkRA

编译：Ke Lu

文章来自于微信公众号“Z Potentials”，作者”Radi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