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模型时代，北大法宝的实践与展望

随着数智经济的发展，一场属于法律科技的深刻变革正悄然发生。如何把握机遇、应对挑战，已成为当前法律科技领域从业者深入思考、积极探索及实践的时代之问。

2024年1月12日，第六届“中国法研杯”颁奖典礼暨司法数智创新峰会于厦门成功举办。在由最高人民法院信息中心指导，中国司法大数据研究院（最高人民法院智慧法院重点实验室）、厦门市思明区人民政府联合主办，厦门市海丝中央法务区建设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支持，律新社、海丝司法大数据联合创新实验室联合承办的分论坛三——“数智时代法律科技的创新与展望”首届法律科技论坛上，北京北大英华科技有限公司（北大法宝）政法行业总监郭璐围绕数智科技对法律行业的变革性影响，发表了题为“大模型时代的实践与展望”的主旨演讲。以下为演讲主要内容实录。

▲ 北京北大英华科技有限公司（北大法宝）政法行业总监 郭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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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人工智能到法律人工智能

回溯人工智能的发展演进、人工智能与法律会议十大议题、我国人工智能法治应用的起源以及在“法律+科技”领域取得的一系列成果，我们可以直观地体会到，人工智能技术已成为时代大势，并注定在法律领域掀起前所未有的巨大波澜。

人工智能的发展可以追溯到1956年的达特茅斯会议。在那次会议上，“人工智能”这一术语被首次使用，包括麦卡锡、香农在内的专家对人工智能理论和实现方式进行了广泛而系统的讨论。2016年，阿尔法狗战胜李世石，人工智能在单一智力领域开始超越人类。2022年底至2023年ChatGPT的兴起，生成式人工智能的一种有效进化路径被确立，人们开始意识到，通用人工智能有望真正从科幻照进现实。

法律人工智能的发展则可追溯到1987年，美国波士顿东北大学举办首届国际人工智能与法律会议（ICAIL），提出了人工智能法律会议的十大议题并最终促成了国际人工智能与法律协会（IAAIL）在1991年的成立，旨在推动人工智能与法律这一跨学科领域的研究和应用。这些议题至今仍然是法律产品研发、技术发展建设的主要思路，其中包括了法律推理论证决策的计算机辅助、证据的逻辑推理、智能体的法律推理、自动化的法律文本分类和概括以及法律数据文本自动提取等重要内容。

在我国，最早的法律信息化发展可以追溯到1979年钱学森院士提出的“法制系统工程”概念。1981年，吴世宦教授进一步发展了法治系统工程的思想体系，倡导运用系统科学分析法学的一些基本问题，其理念也体现在“十四五”期间的法治信息化工程建设。1983年，北京大学法律系教授龚祥瑞和国务院原总理李克强提出的《法律工作的计算机化》，也被认为是中国法律人工智能发展的原点。基于此，北京大学法律系正式启动了一系列科研课题。1986年，北京大学成功研发出我国首套涉外法律数据库。1995年，原法学院院长张守文教授与周建山教授共同创立的《信息法学》，开创了我国信息法学研究之先河。同年，北京大学法律系创立了中国首个法律网站——北大法律信息网。

此外，国务院原总理李克强在《潜科学》1981年第4期上发表了重要论文《关于法治系统控制过程的探讨》，探讨了从法律制定到法律实施、司法工作和法律适用的整个过程，深入研究了守法行为与违法行为的关系、法治系统的控制过程、反馈原则在法治系统中的应用等问题，对法治工作的发展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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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法律大数据到智能化应用

随着技术的发展，北大法宝的法律信息化建设也在不断推进。公司成立二十余年来，北大法宝持续发展，集聚多层次大数据法治资源，全方位建设法律大数据能力体系，提升数据服务产品智能化程度，并应用于立法、执法、司法、守法各应用场景，服务广泛的法律人开展专业工作。

北大法宝的发展历程可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始于1999年，北大法宝公司正式创立。侧重将纸质形式的法律信息和法律文本向电子化的法律数据转化，开启了国内专业法律知识数据库建设，且在这个过程当中不断迭代北大法宝数据库内容和功能。2002年，北大法宝的V3.0版本首创法条联想功能，其中应用了北大法宝自研的双向文本超链接技术。经过不断创新和发展，形成多项核心技术专利和百余项软著作。

第二阶段即2017—2021年间，北大法宝携手北京大学法学院等单位，联合成立北京大学法律人工智能研究中心，致力于法律知识工程建设和人工智能建设，倡导将法治数据与立法、执法、司法、企业法治及公共法律服务各项工作体系有机融合，在数据库基础上提供行业解决方案，结合法律业务智能化应用，实现数据与各业务流程、业务系统及业务应用的有机关联，并开始研发面向立法、司法、执法、企业法治和普法宣传的各类应用产品，深入挖掘法律知识体系，探索在信息化基础上实现智能化应用。

第三阶段即2021至今，北大法宝开始逐步研发面向应用场景的智能化产品。特别是在2023年，基于生成式大模型的技术革新，重点研发和接入GPT3.5、GPT4.0及国内阿里、百度、华为、讯飞等各大厂研发的通用大模型，并合作国内重点科研院所自研的开源大模型，构建北大法宝知识服务新智能发展阶段的应用场景和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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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人工智能数据层的实践与探索

北大法宝的大数据资源体系涵盖范围广，包含了法律法规库、司法案例库、法学期刊库、律师文章库、检察文书库、行政处罚库、专题参考库、英文译本库、法律视频库，也包括风险透镜数据、法律标签体系及法宝联想功能等数据计算的内容资源。通过对原始数据进行多维度的深加工，形成了内容丰富、来源权威、维度多样的法宝知识体系。

北大法宝的法律大数据能力体系建设具有标准化、代码化特征。人工智能时代，北大法宝重视法律数据标准建设，对法律大数据的后台管理和应用流程进行体系化流程再造和规范化治理，实现法律文本、法律信息的结构化、代码化、标签化和要素化，形成数据文本间的信息关联；进而面向各类应用场景，以接口服务和数据协议等方式有效输出数据，为大模型的数据计算和挖掘提供高质量数据。

在法宝数据库定制化建设板块，北大法宝涵盖了四个主要体系，包括法规文件数据库、涉外法治数据库、行业领域法治数据库以及专题法治数据库：

在法规文件数据方面，北大法宝致力于为法治国家、法治政府、法治社会提供法律大数据基础设施，承建各级人大政府部门的官方法律法规数据资源平台。北大法宝高度重视全国各省（市、区）以及国家部委等行业领域官方政务文件的法规文本发布，参与了全国约三分之一的省（市、区）地方性法规文件数据库的建设或运营。在数据库建设方面，北大法宝遵循国家和行业标准，确保前台满足数据公开公示、便民检索查询的需求，后台实现底层大数据支撑，供应和辅助各法治工作信息化系统。

近年来，涉外法治工作成为关注重点，法律数据库赋能作用凸显。北大法宝陆续建设了东盟、上合组织等数据库，将国外法律数据、法规文本和案例等重要信息进行多语种翻译感知，综合建库并提供跨语种数据检索服务。

行业领域法治数据库则针对国民经济发展及行政执法监管体系下不同政府机关和企业类型的行业领域进行数据深加工和分类。北大法宝建设了自然资源智慧法治数据服务平台，分为自然资源领域库、行政复议案件办理平台、立法辅助及规范性文件在线管理平台。

在专题法治数据库上，北大法宝重点建设了民法典、刑法、党内法规、纪检监察以及企业合规义务等各领域的专题法治数据资料库，以满足各行业领域法律适用的的法律数据支撑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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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智能化的领跑与开拓

从传统法律人工智能到生成式法律人工智能，从多场景提供法律工具到全场景提供全时无休法律助手，北大法宝积极推动需求挖掘、知识梳理、智能增强运用。在行业内率先推出法宝新AI产品，让法律在多个维度上更加智能。

立足生成式法律人工智能，北大法宝坚持产学研用结合，持续深耕技术，在多年大模型积累基础上快速响应，结合ChatGPT推出新产品。2023年5月31日，北大法宝在北大法学院发布了新AI系列产品，并于2023年7月10日在全国政法智能化建设成果展上亮相。

对于这些产品，北大法宝认为有三个方面至关重要：第一，需求挖掘，深入挖掘和理解通用大模型与法律大数据的研发需求；第二，知识梳理，重视针对各行业领域的知识挖掘与知识梳理，细化应用场景，构建人机交互语言的指令集，以在前端应用场景中使用；第三，智能增强，调用多模型，并基于高质量法律语料进行模型微调，探索将通用大模型的能力进一步构建为具有更好增强效果的法律专业智能体。

在检索服务方面，着重关注检索框周边功能、内容分类体系和标签体系等建设，逐步上线法宝订阅、主动推荐等功能，实现从人找信息到信息找人。基于生成式大模型的语义理解和文本增强能力，北大法宝将自然语言输入与法律检索有机结合，有效提升检索速度和效率。

在工具与应用层面，北大法宝针对法律专业人士的需求，构建了法宝新AI系列，包括智能写作、智能问答等产品。借助法律大模型，智能写作功能可以将指令与法律文本和语料相结合，生成写作框架，为政务类内容、新闻稿、法律文书等的写作提供参考；智能问答功能则可以将大模式的文本生成能力与法宝大数据结合，实现文本的可溯源和权威法律文本版本查询。

北大法宝针对立法、执法、司法、企业法治、普法守法、科研课题攻关等多维度场景提供多功能支持。在立法方面，结合立法知识和业务流程，提供文书比对、撰写增强等功能；在执法方面，利用法律大数据，专注于执法依据、裁量权基准数据和权责清单数据的深加工和融合，为行政执法机关和执法监督机关提供法律信息化的底层数据支撑；在司法方面，结合法律文本内容和生成式大模型，提供模拟法庭、量刑辅助工具等；在企业法治方面，助力企业合规，通过外规内化实现法律数据与内部规定的有机融合，赋能法宝合规和法宝来签；在普法守法方面，利用大模型实时生成普法文本，并结合数字人技术进行播报；在科研课题攻关方面，与多部门进行合作，研究立法公众意见综合分析、法条文本智能审查、金融犯罪知识图谱、法治政府建设指标量化感知等技术，取得了一定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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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足新时代，展望新未来

基于“爱法律，有未来”的愿景，北大法宝立足新时代，进一步提出“让法律更智能”的使命。我们将法律智能化分为五个方面认识：法律原则规则化、法律规则规范化、法律规范标准化、法律标准代码化，以及法律工作智能化。遵循法治建设规律，基于标准化的法律文本信息，进行数据化、代码化处理，基于通用大模型和法律专业模型，为各业务应用场景和各行业领域提供法律智能化应用服务。

大模型时代下，法律人工智能的应用前景广阔。北大法宝真挚期望通过推动法律智能化发展，为法治政府、法治社会建设作出贡献。同时，大模型时代的实践与展望需要学术界和实务界的共同探讨和合作。期待与各位开展更多交流与合作，把握大模型时代的机遇和挑战，共同推动法律人工智能的持续发展与创新，助力新时代法治中国建设！

文章来自于微信公众号 “律新V品”，作者 “郭璐”